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一切才又恢復正常。來呀!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噠。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
最前面幾頁是醫生的用藥記錄表。
是那把刀!……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唔。”秦非明白了。有節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他們無法與外界取得聯系,這里沒有新生,也沒有死亡。“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
與此同時,活動中心的門被人推開。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
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篤——篤——”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14號?”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不過。”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阿門!”
作者感言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