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鬼女不待見秦非,但更不待見別的玩家。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除了程松和刀疤。
三途沉默著。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是什么東西?有單獨消失的,也有兩個、三四個一起消失的。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救救我……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咚——”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系統又提醒了一次。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
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秦非:“……”走廊上沒有風,空氣帶著凝固的死意,木門的軸承卻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來。
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崩塌的。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什么情況?詐尸了?!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但……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
這一點在這個停尸廂房中也是行不通的。
村長:?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一張。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
作者感言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