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皺起眉頭。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湘西趕尸秘術》。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三途看向秦非。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
幾名面對掛畫方向面露恍惚的新人神色一凜。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老是喝酒?”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嗨~”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起碼現在沒有。
而拿了早餐的玩家中,有的人早已猜測出了食物對于san值恢復可能產生的作用,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受饑餓驅使以及跟風。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草!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6號人都傻了:“修女……”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
一層則早已歡騰一片,氣氛異常熱烈, 幾乎已經脫離了一場普通直播的范疇, 倒像是在進行什么狂歡似的。
作者感言
起跳,落下,起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