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看到的陰暗處。
林業(yè)不自覺地摩挲著雙指,手上殘留的印泥傳來一種讓人不適的粘滯感。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
怎么了?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有玩家輕聲提醒道。
“噗通——”看見秦非,林業(yè)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shù)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
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飽滿的唇瓣因失去血色而略顯蒼白,卻在副本中被湖水浸泡得十分瑩潤。這樣一份規(guī)則,看似并不長,內涵的信息量卻很足。
總之,他們肯定得先做點什么,光靠嘴巴說是不行的。鬼火林業(yè)頓時手忙腳亂地四處翻找起來。“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
準確一些形容,他似乎更像是污染源的少年體。
聞人黎明十分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去撬地磚?”“招惹誰不好,去招惹蝴蝶呀,嘖嘖嘖。”林業(yè)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
否則,一旦樓上的東西下來,想走可能就沒那么容易了。獾隊伍中,一名獵豹頭套的男玩家走在最前。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
而且聽說A級生活區(qū)的居住條件非常好。“我連眼睛都不敢眨,兩只手一直撐著眼皮。”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無名的怪物躲在陰暗處窺探著。
雖然垃圾站內部一看就很值得探索,但當時副本才剛開始,陶征想著先摸摸情況,不急于一時。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
四周漆黑一片, 唯有頭頂閃爍的白熾燈時明時滅, 透過昏暗的光線,隱約可見周圍的環(huán)境。
可能傷得比較嚴重,所以說不出話來。
他們不再執(zhí)著于積攢積分,而是大開大合地在副本中尋找起隱藏任務的線索。“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隊長!”
那雙曾經(jīng)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他這樣說著,竟轉身就要走。
“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外套的整條袖管不知所蹤,從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沒有一塊好皮。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再往后翻,林業(yè)忍不住發(fā)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zhàn)術性后仰:“臥槽!”
“那個,菲菲,就在這里解決一下?”烏蒙轉身道。聞人黎明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他想不起聲音的主人是誰。
“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
秦非在發(fā)現(xiàn)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應或思索了片刻,給了聞人黎明一個充滿暗示的眼神。
……
至于那些祭壇為什么會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吱——”
“這怎么行呢?”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秦非的視線掃過走廊中的眾人。
面目猙獰的怪物張開巨口,頜顳發(fā)出機械般的咔咔響聲,口中尖銳如長錐的牙齒令人一看便不寒而栗。說不定就是打開樓下大門的鑰匙。高級區(qū)走廊很快重歸平靜。
作者感言
王明明的媽媽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