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又白賺了500分。咔嚓。現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2分鐘;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祭臺下,一直悄無聲息的村民們終于也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下一秒,系統播報的提示音在空闊的墳地上方響起。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蕭霄嘴角一抽。
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玩家們各懷心思,在濃霧遮蔽的村道上艱難前行。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問號好感度啊。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兩人幾乎快要被這意外之喜震傻了。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不行了呀。”
作者感言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