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fā)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好東西。管他呢,反正岑叁鴉又不是他們的同伴,再說這里哪個玩家還沒被人叫過名字?就算沒有當(dāng)面叫出來,也會在背后談?wù)摗?/p>
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
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
秦非垂頭。秦非將地圖收進空間里。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cè)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
鬼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拼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輕微扭動著脖子,看向一旁。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
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dān)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秦非沒有機會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這里久留。
他在幼兒園里只找到了遭受火災(zāi)以后的現(xiàn)場記錄。“雖然你沒有一條條播報,但計算積分的時候可不要偷工減料哦,我會注意看屬性面板里的小票的。”話題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會上。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
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
NPC快步走到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攔在氣球人和傀儡中間。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老保安還是搖頭:“保安制服不能隨意發(fā)放。”
片刻過后。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
他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
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guān)于雪山的線索。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fā)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一直簇?fù)?在小秦身側(cè)的彌羊和黎明小隊的人全都不見蹤影。所以,即使是蝴蝶這樣的A級大佬,在面對余阿婆時,依舊只有萬分狼狽的份。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
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然而一部分人很快感到了失望。
非武力天賦玩家獲取武器的路徑只有兩條:副本,或中心城商店。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單上,只能親自來服務(wù)大廳看。
但那絕對不會是他們常規(guī)認(rèn)知中的“顯眼”。下方的復(fù)眼翅蛾頓時瘋狂起來!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
烏蒙:“……”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zhuǎn)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可秦非走到樓下時,卻只看見黑袍男人速度極快地跑向遠(yuǎn)方的背影。
三途在狼人社區(qū)里跟在秦非身后一路橫沖直撞,靠著解鎖隱藏任務(wù)的獎勵,在最終結(jié)算時拿到了不少積分,一舉從D級升到了C級。早餐鋪老板拿著一把贈光瓦亮的大砍刀,面帶詭異的微笑,咧嘴問三名玩家: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在含有生存類元素的副本中,玩家們的各項生理狀況都與真實世界中無異,甚至表現(xiàn)得更加強烈。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xué)生氣質(zhì)大相徑庭。
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其他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包括鬼火幾人在內(nèi),六個穿著保安服的玩家卻當(dāng)即露出欣喜的神色。通風(fēng)井后的六個玩家縮在一起,屏息凝神,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烏蒙在心里默念三大聲“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然后梗著脖子問道:“回——”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那么紅房子和紅色的門,就是最最表層的線索。秦非雖然聽不見應(yīng)或那邊的系統(tǒng)播報,但他可以看自己的屬性面板。
“這樣,你抬起手,咬自己的胳膊一口。”秦非輕言細(xì)語地吩咐道。
林業(yè)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
茉莉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這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子是誰?閑著無聊,他把鬼嬰從空間里弄出來放在了秋千上,自己則當(dāng)起了推車秋千的工具人。
作者感言
黑羽和暗火不同,雖然常年霸榜公會排行第一,但行事卻十分低調(diào),公會駐點也不對非內(nèi)部玩家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