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臉色驟然唰白。“尸體!”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修女修補告解廳用的材料應(yīng)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神父急迫地開口。“我已經(jīng)被訓(xùn)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fā)毛。”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其中有一類被標(biāo)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油炸???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幾秒鐘后。
秦非鎮(zhèn)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假如直播大廳有表情, 現(xiàn)在一定連嘴都會笑歪。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我也記不清了。”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yè)幫忙。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wù)。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卻全然扭轉(zhuǎn)了6號的預(yù)期。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dāng)中。還可以這樣嗎?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qū)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xiàn)。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jīng)夠他們受的了,現(xiàn)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yè)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7號金發(fā)男子迷茫地發(fā)問:“還能退出選拔嗎?”經(jīng)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dāng)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砰!”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yù)感。
就像那天在F區(qū),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qū)和服務(wù)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xù)向前跑。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作者感言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jīng)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