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非大半個身子都探在窗口外面,一把抓住蕭霄的手腕,將他拽進了徐家的小樓中。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哦——是、嗎?”
這兩條規則。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秦非面色不改。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想想。“……”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失手了。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恐懼,惡心,不適。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可他又是為什么?
更何況——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
“10號!快跑!快跑!!”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蕭霄:“?”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無論在單體戰斗能力還是綜合實力方面,幾乎都可以碾壓他們。一發而不可收拾。竟然真的是那樣。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作者感言
“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