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這個導游話少得仿佛像個啞巴。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的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閉嘴！”

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秦非揚了揚眉。她不可能吃了他的。

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這是怎么了？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誰又能夠肯定，他們看到村長挖眼睛的畫面就一定是真的呢？“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算了。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刀疤跟上來了。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其中有一類被標注為極度危險，那便是操控流。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不，不可能。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3號不明白。……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