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除了王順。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還差得遠著呢。“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
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而四角游戲就不一樣了。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現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
導游:“……?”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啊!!啊——”秦非搖了搖頭。
蕭霄:?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油炸???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
秦非咬緊牙關。“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二是從王明明爸爸媽媽殺的那個人著手。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蕭霄心驚肉跳。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作者感言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