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谷梁這樣直接連骨帶肉的削掉一節手臂,是不可能自動恢復的。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攤鮮血中,喉間發出宛如脫水的魚般咕咕的聲響。等到宋天回過神來,慌忙翻身向后看去。
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
“昨晚他一個人沖進林子里,遇到過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彌羊道,“總之跟他們說一聲,小心點他吧。”阿惠是這隊人里唯一的姑娘,長得又嬌嬌小小,是讓人下意識就會照顧的類型。
至于右邊那個……僥幸心理未免太大,也太過膽怯了。烏蒙:“……”
“難道是那個家伙又跑出來了?”還是說這里有著什么關鍵性的線索?
……
“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
現在,大佬有事吩咐她做!
都已經走到這里,他們唯一能夠繼續前進的方向就是這個深坑。
除了可回收垃圾外,還有一角堆放著幾十個垃圾桶,里面裝滿各種各樣的廚余垃圾。頭頂上有床板墊著,床底的玩家沒受多少影響,但有雪塊飛濺,滋了秦非一臉。
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從山那邊過來的一共有四個玩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來正在為那個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
“哈哈哈哈哈!”以武力傍身的玩家被規則限制住了手腳,這讓他整個人都覺得十分不適。
“找來了,找來了。”老虎在那些人身后高聲道。
好巧不巧,另一邊剛好走來一支花車游街的隊伍。
鬼火作為直面女鬼后腦勺的先鋒隊員,眼睜睜看著一顆又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石頭無比精準地降落在目標對象頭頂,不由得驚愕地張大了嘴。從衣柜的縫隙中,他能夠看見,船工正準備伸手將柜門打開。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
前方傳來被拉長的聲音:“記得幫忙掃掃尾巴——”
“16歲也是大人了。”
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
“就在這里扎營吧。”現在迷路了,他們只能在雪山上過夜。
不過秦非依舊認為,這一點值得持懷疑態度。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游下去是很容易,但下面究竟是什么情況?
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但規則規定了,雕塑只能點頭或搖頭。
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應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他也該活夠了!
隨著距離目的越來越近,開膛手杰克只覺得仿佛有一把冰錐,正在不斷敲擊著他的大腦。
她沒有回頭看身后,但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東西正在追她。它在看著他們!
紛雜凌亂的線索遍布秦非的腦海,逐漸編織出一張即將成型的網。最終,他低下頭。
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啊不行不行不行!!彌羊腦袋里的小人手腳亂舞。呂心在活動中心二樓的走廊上瘋狂逃竄,視線向下落去,一樓大門處已經涌起一片黑灰色的迷霧,將外面本就不清晰的夜景遮蔽殆盡。
彌羊對自己如今的狀態束手無策。“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聞人黎明艱難地挪腳步來到秦非身邊。三途和林業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游戲區,某條分支走廊上。
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
果不其然。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
作者感言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