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nèi)鬼影幢幢。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xiàn)在十分安全。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秦非表情怪異。
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彈幕數(shù)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他只經(jīng)歷過為數(shù)不多的副本。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第三次R級對抗類副本即將在十五日后正式開啟,邀請信函現(xiàn)已發(fā)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請有意向參與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簽收——”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并沒有把醫(y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jié)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嘖。”
鬼火自然是搖頭。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jié)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草!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yī)生并不在這里。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剛剛走廊上有出現(xiàn)別的東西?”三明治還散發(fā)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
“停車,師傅停車啊!”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大巴上空蕩蕩一片,黑洞洞的車廂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做了個深呼吸。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diào)中有一絲無奈。
嗌,好惡心。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沒拉開。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而秦非。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鬼火&三途:?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fā)死亡flag呀?”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就像鬼女曾經(jīng)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作者感言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