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直到蕭霄,轉過下一個轉角。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以前的那些主播死得都太快了,快到觀眾們甚至都沒能留意到,他們是在被鏡子照到后才觸發了死亡flag。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孫守義聞言一愣。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直到某個瞬間。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使僵尸自己動起來。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而那簾子背后——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沒有辦法,技不如人。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咚——”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
凌娜愕然上前。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不過。”——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作者感言
“咔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