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80%的迷惑值,足夠讓玩家的大腦自動自發地將一切不合理因素判定為合理。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術業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穩住!再撐一會兒!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起初只是失去一些負面情緒,恐懼、悲傷、懊悔……漸漸的,連正向的情緒也開始逐漸淡漠。
這個偶然闖入迷宮的人,果然也并不難對付!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他是會巫術嗎?!
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到底是誰這么可惡,被他揪出來一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鬼火摩拳擦掌。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秦非道。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秦非:“……”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作者感言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