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絕大多數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臥槽尼瑪的,突然給個特寫是什么意思啊!”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二樓的高階觀眾區內,那個一直關注著直播的金色靈體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臉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也對。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頓時有幾個人低聲咒罵起來,跳到了一邊。
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
場面不要太辣眼。右手得償所愿,前后一扭,直接從鬼女的手腕上脫離下來,五指著地,姿態歡快得不要不要的。
【追逐倒計時:6分12秒84!】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蕭霄怔怔出神。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一聲。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
作者感言
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