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刀疤在門前搜尋一番,隱晦地看了程松一眼,眸光復雜難辨。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什么……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這么敷衍嗎??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xiàn)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fā)瘋??谇恢械难任对絹碓綕?,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那聲音越來越近?!?/p>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狈?wù)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如果被其他玩家發(fā)現(xiàn)……他們會被打死吧!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好在系統(tǒng)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坝變簣@的雜草需要清理?!鄙?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我已經(jīng)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fā)毛。”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說得恐怕就是這種人了。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fā)。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wù)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
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秦非:!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算了。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倘若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徹底瘋狂!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作者感言
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