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植發(fā)、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接著爆發(fā)出劇烈的干嘔。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yè)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jīng)認定,玩家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點就是祠堂。“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nèi),除了系統(tǒng)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qū)的地圖了。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況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xù),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看樣子,這次發(fā)生的事十分精彩。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shù)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那是——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yīng),然后借此作出評判:原來,是這樣啊。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yīng)該是“嬰”字。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shù)》,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好在他們的反應(yīng)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fā)現(xiàn)異狀。
緊接著,那些五花八門的閑聊都變做了整齊劃一的句式: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tǒng)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迹俊碧剿鞲北镜男坌膲阎具€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wù)之急只剩下一個——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告解廳內(nèi),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xiàn)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完了。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fā)涼,像是有數(shù)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秦大佬!”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
他明白了。
“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槭裁醋肺摇!鼻嗄昀_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秦非微笑著看向林業(yè):“現(xiàn)在嗎?我準備去吃早餐。”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yīng)該就是最貼合的吧?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zhì)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
作者感言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diào)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