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工作人員走到游戲區正中的十字交叉口,不帶任何前奏,語氣冷冰冰地直接開了口,一口氣報出了十八個玩家的名字。莫非這游戲規則如此苛刻,就是要求玩家一定要平手才算贏嗎?而無一人敢有怨言。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呆。蕭霄掰著手指頭數道。帶著老虎頭套的玩家終于一改先前,他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憨厚,陰狠毒辣地咬牙說道。
聞人黎明的雙眼放空,肢體動作越來越僵硬,像個機械化的、失去了自我意識的木偶,在雪地和枯樹間無意識地行走。
“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
屋里黑咕隆咚,只有頭頂的電燈作為光源。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
纖細的藤蔓纏繞著手腕,穿過肩胛與脆弱的頸項,仿佛想要在這里結成一張網,將秦非困在原地,包裹成繭。“初步……估計,已——全部遇難……”
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直接說你想怎么辦?!”秦非神態自若地點頭。
擺在長桌角落的白紙仿佛被風吹動,貼著桌面,緩緩挪到了秦非身前。
但周莉又是怎么回事?秦非當然不是想抓那個,如果真的有雪怪來襲,秦非跑都還來不及。
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
這句話就像一道引線,一下將活動中心內原本便低沉的氣氛點燃。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
然而一部分人很快感到了失望。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雅。“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了!”
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他強調著。
天平兩端的籌碼可就不一樣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彌羊用了整整一分鐘才終于回過神來:“這是你的新外觀?”……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豬人口鼻下方, 那豬拱凸起的部位輕輕顫動起來,豬人眉頭緊皺, 身周的氣壓越發低。
那些人去哪了?從小就很怕僵尸的烏蒙,在死里逃生的驚喜和毫無預兆的驚嚇的雙重夾擊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雞人推著車,從頭到尾又從尾走到頭,將罐頭發放到了左右兩邊卷欄中的每個玩家手中。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應或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和烏蒙所差無幾,兩人心情低落,面色沉重,一路無言地向前走去。
這哪是什么背刺。但偏偏就是秦非。說是死不瞑目也不為過。
假如老板娘是殺害老板的兇手,他們之間應該不會相處得那么和睦才對。……
同一個副本里不斷重復追逐戰,簡直就像是被副本惡意針對了一樣。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他和他的隊友在游戲開始時被系統分配進了不同任務里,如今他已成功回到了幼兒園,隊友卻不見蹤影。……
他明明是最優秀的騙子!!
木質座椅摩擦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
要想輸也有點困難吧。“成為我我們中的一員員。”
秦非盯著紙面上的這六個字看了幾秒,然后抬頭,觀察起眼前的房間。
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一行人繼續向前。
作者感言
“怎么好意思,把“找污染源”說的這么輕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