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秦非安靜地吃著飯。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蕭霄:“……”
一,二,三……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只要這個主播能成功通關,他這一場肯定又是MVP。”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答案呼之欲出。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咚——”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村長:“……”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頭頂的水晶燈緩緩褪色,成了一盞蒼白色的紙燈。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作者感言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