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遭了。”醫(yī)生臉色一變。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蕭霄:“……”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
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門外,是一個與門內(nèi)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jī),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有觀眾當(dāng)場密恐發(fā)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yuǎn)處,另一個靈體發(fā)出了一聲干嘔。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秦非面色不改。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jìn)房間而已。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冷靜!冷靜!在距離玄關(guān)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天吶。
……倒不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問錯了。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根據(jù)醫(yī)生筆記里的記錄,16到23號是蘭姆來到教堂后,受地牢中那些囚徒影響而衍生出的人格。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這一次,祂已經(jīng)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過渡區(qū)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十分眼熟。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你他媽——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放風(fēng)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tài)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jī)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tǒng)稱,副本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他只是從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帶著幾名玩家向休息區(qū)走去。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難道是他聽錯了?
作者感言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