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
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他不是認對了嗎!
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來到戶外玩家們這才發現,狼人社區的環境非常好。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
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觀眾想要和主播進行和劇情有關的正向交流,幾乎是不可能的。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林守英,是守陰村最后一位有真本事的趕尸匠。
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
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的守衛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懲罰類副本。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神父:“……”“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憑什么?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作者感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