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怎么又雪花了???”
“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尤其是第一句。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指南?又來?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該這樣的。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砰!”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真是離奇!
什么破畫面!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但現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彈幕里瞬間又刷起一片夸贊之語。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
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作者感言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