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秦非擺擺手:“不用。”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秦非:“因為我有病。”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秦非:“……噗。”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鬼蜮世界則是里世界中最為特殊的一種,一定程度上獨立于主副本之外,由高級副本boss自主生成,在鬼蜮世界中,領主會創造出獨屬于自己的規則,甚至能夠凌駕在副本的主規則之上。”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徐陽舒自然同意。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砰!”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良久。義莊另一角,秦非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這樣說道。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不對。“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嗨~”
看見那個男人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
“啊!!!!”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啊——啊啊啊!!”
蕭霄:???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右邊僵尸沒反應。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作者感言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