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壓進黑暗當中。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主播這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蕭霄:“……”“以己度人罷了。”
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
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然很不錯。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秦非叮囑道。
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和一個黑頭發的女生,以及一個膚色蒼白、神情陰郁的小男孩,都老老實實端坐在了沙發上。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迷宮?”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嗯??
作者感言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