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里面有聲音。”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在教會與政府的政治博弈中,教會最終勝出了。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
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我焯!”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
“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讓我緊張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會不會被選中’的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你能明白嗎?”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斧頭猛然落下。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躲在簾子里的神父:“……”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
還有13號。“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這里很危險!!他望著秦非,渾濁的眼中寫滿令人讀不懂的情緒。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十二點,我該走了。”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快了,就快了!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作者感言
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慣的稱呼都給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