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1.炒肝店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可且僅可坐4人。
這太不現實了。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直播大廳。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這樣當然是不行的。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正是秦非想要的。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在不久之前8號,和11號一起,去找了6號玩家。
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陣陣吱吖聲響迸發,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可以的,可以可以。”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告解廳。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
……
孫守義沉吟不語。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鬼火&三途:?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棺材里……嗎?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定王明明家和社區內連環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