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任平,就是那個死掉的男玩家。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3號玩家。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啪嗒。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等到終于緩過氣,秦非定睛查看車內環境,卻忍不住皺起眉來。
秦非皺起眉頭。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秦非這樣想著。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臥槽!!!”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
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秦非停下腳步。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那必將至關重要。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秦非心中微動。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秦非點了點頭。“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
“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這一點絕不會錯。
作者感言
雖然秦非已經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認定王明明家和社區內連環鬧鬼的亂象沒有直接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