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已經(jīng)靜靜等在了那里。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秦非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卻依舊要不可避免地栽在今天。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那是什么東西?”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shù)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2分鐘;
只要有心,總能找到各種各樣擦邊的方式泄露信息。
這一條規(guī)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
但在現(xiàn)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狼人社區(qū)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刀疤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cè)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shù)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6號站在那里發(fā)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系統(tǒng)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fā)生。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xiàn)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細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從醫(y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xiàn)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xù)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
李宏。“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
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再想想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作者感言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fā)出由衷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