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鬼火解釋道:“其實我們之前分析的時候想岔了,我們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只要站在外面進行懺悔,就可以完成任務。”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不是因為他突然變傻才沒有發現異常,而是他的房間里的確一切正常。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他難道不怕死嗎?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鬼嬰卻對自己的造型十分滿意。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緩步向著迷宮內部行去,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蕭霄:“……”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神父并不會放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肉,他就像是一頭藏在黑暗中的野獸,驚擾得蘭姆日夜不得安寧。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保持原有的速度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