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青年驀地瞇起眼睛。
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道理是這樣沒錯。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下一秒。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他好迷茫。那……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聽不見了。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蕭霄心驚肉跳。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當然不是。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可是要怎么懺悔?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
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有小朋友?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刀疤望著秦非細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作者感言
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