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像刀疤這樣視道德與法度如無誤的亡命之徒,就像是一條毒蛇,是無法被馴養的。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有錢不賺是傻蛋。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往里走,經過一個轉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在秦非眼前。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蕭霄咬著下唇。
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徹底瘋狂!!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真的假的?”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場面不要太辣眼。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與此同時,除了這個領頭的修女外,另外那兩個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一直默默垂首侍奉在兩側的修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同樣也發生了變化。
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良久。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
薛驚奇嘆了口氣。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凌娜站在最前方,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作者感言
“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