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lián)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懸掛在他巨大身體上某一處突起的眼球上,隨著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問任平,任平也不說。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間奇怪的屋子。”
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系統(tǒng)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觀眾們面面相覷。“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NPC生氣了。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tǒng)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彈幕沸騰一片。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千萬、千萬不要因為我一個人的過錯,給全體來守陰村旅游的游客身上抹黑啊!”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好像有人在笑。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誒誒誒??”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停車,師傅停車啊!”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再凝實。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恐懼,惡心,不適。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tài),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他們必須上前。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qū)域的。
作者感言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