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導游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秦非,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磨磨嘰嘰地向前挪了一點點。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砰!”……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原來是他搞錯了。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這個里面有人。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而后。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導游的嗓音逐漸變得尖銳狠戾,玩家們的表情一點點扭曲起來,鼓膜像是被一記大錘重重掄過,泛起陣陣悶痛。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砰地一聲!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秦非伸出手指在墻上沾了點墻灰,在第3條和第4條規則的前半部分下方畫了一條線。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作者感言
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