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起來:“我也高二。”而堂屋內(nèi),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dāng)?shù)倍的喊叫聲,已經(jīng)順?biāo)浩瓶諝鈧髁顺鰜怼?/p>
“規(guī)則六說了,迷宮內(nèi)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guī)的。”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zé),仿佛是在責(zé)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jìn)程。
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xiàn)在的衣服干干凈凈。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不遠(yuǎn)處,導(dǎo)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shù)挠膊缱印A謽I(yè)已經(jīng)躺平認(rèn)命了:“秦哥,你說。”
——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越是靠近12號樓,認(rèn)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yīng)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這里應(yīng)該才是正常玩家進(jìn)門后來到的地方。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xiàn)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秦非:“嗯,成了。”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他這樣說道。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余光掃過不遠(yuǎn)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是bug嗎?”……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dāng)當(dāng)吧。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蕭霄驀地睜大眼。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xì)分辨。
食不言,寢不語。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我……忘記了。”拉住他的手!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jīng)被人踩爛了。拿他的肩膀當(dāng)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現(xiàn)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作者感言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