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12號房中再次安靜下來,秦非終于擁有了獨處的空間。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guī)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當(dāng)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dǎo)游多套要幾份盒飯。
蕭霄閉上眼,有模有樣地說起來:“今天我來到這里,是要向您懺悔我所犯的罪。”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dāng)中。“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鬼火被他毫無預(yù)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嘀嗒。三途目光如炬環(huán)視四周。
現(xiàn)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E級直播大廳自創(chuàng)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nèi)創(chuàng)收如此之高: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dāng)成同類了吧?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蕭霄心驚肉跳。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wù)是什么。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fā)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chǔ)數(shù)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
蕭霄人都麻了。
不知為何,每當(dāng)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向休息區(qū)更深處的寢室走去。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zhǔn)地認定了秦非。的確,來參加直播,當(dāng)然是要做任務(wù)的,除了做任務(wù)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什么?!!”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tǒng)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zhǔn)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nèi),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自由盡在咫尺。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蕭霄:“……”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作者感言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yī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