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無需再看。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嘟——嘟——”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如此粗暴無禮地對待一位神圣的使徒,主會給予你責罰!”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嘶!”
秦非笑了一下。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白癡就白癡吧。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秦非半瞇起眼細細打量了片刻,開口道:“那不是僵尸。”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神仙才跑得掉吧!!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是刀疤。
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一張。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亞莉安神情恍惚地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是刀疤。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作者感言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