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通關(guān)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fā)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一旦那個世界出現(xiàn),心之迷宮就會開始消解,這當中大約有10分鐘左右的時間差。”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yīng)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jié)道。房屋結(jié)構(gòu)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jīng)無人居住許久。他的目光在書架上那一排排旅游手冊上流連而過:“咱們守陰村,算是一個本地知名旅游村吧?”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
她開始掙扎。“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fā)現(xiàn),身旁那人已然出現(xiàn)在了百米開外。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失手了。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你、你……”……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宴終——”
秦非驀然發(fā)現(xiàn),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jīng)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一定是吧?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窄小逼仄的告解廳在這一刻變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門。“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溫和與危險。
秦非:……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但。
“繼續(xù)。”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能相信他嗎?“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作者感言
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