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

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答案呼之欲出。三途一怔。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只是……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什么東西啊淦！！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蕭霄鎮定下來。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這是個天使吧……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7.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實在是亂套了！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