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眼見已經(jīng)將秦非帶到,她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往回走去。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xiàn)過的通關(guān)方式。
她陰惻惻地道。“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房間內(nèi)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
然而,接下去發(fā)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
“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yè)的。”已經(jīng)沒有路了。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wǎng)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很快,房門被推開。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diào)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jīng)結(jié)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
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為首的修女帶領(lǐng)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guān)注著大家。”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jīng)告訴過他: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右邊僵尸頭頂?shù)慕┦弊颖磺胤莿偛乓话驼扑︼w了,秦非的手現(xiàn)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NPC有個球的積分。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
“出口!!”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diào)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沒有別的問題了。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fā)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xù)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jù),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緊接著,數(shù)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作者感言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