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額外花錢開辟單獨觀影空間,卻又想跟朋友們一起享受直播的高階觀眾們,都可以坐在這里。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
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秦非雖然靠哄騙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個NPC薄弱的好感度,與副本的邏輯規則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論的。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是真正的魔鬼吧?”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
……炒肝。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秦非將彈幕界面關掉,扭頭打量起身后的臥室。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
作者感言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