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
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幾步,燭光終于照到了一側的墻壁。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這個0號囚徒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林業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
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什么情況?”
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10號!快跑!快跑!!”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那分明只是一根極其普通的麻繩,可纏在人身上卻像是帶了尖刺。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甚至令修女輕言有加。
作者感言
什么東西啊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