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
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這樣想來,這些水果看起來倒還真挺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
竟然沒有出口。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沒事。”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不過眨眼功夫,坐在原地的就只剩下了白天去過祠堂的幾人。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開彈幕了!”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性別:男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
村祭,神像。
秦非心滿意足。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他們有去找過宋天嗎?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秦非微微瞇起眼睛。“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可當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是個新人。
也不知道在這個奇怪的副本世界中死去以后,是像真的死亡一般灰飛煙滅,還是又會去到什么更加光怪陸離的地方。
作者感言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