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雖然秦非寫得很籠統，可或許因為這是一條稀有度極高的、首次出現的線索，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直接被系統判定成了最高等級。這到底是為什么？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魔鬼。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

他的目光順著鬼火男的頭移到了他的腳。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不過這也不影響什么。

6號：“？”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就，很奇怪。

沒有得到回應。“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人、格、分、裂。”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直到薛驚奇終于下定決心, 咬著牙上前半步。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