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系統！系統？”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秦非：“？”“砰！”他記得他之前聽蕭霄說起過，從F級升級到E級的通行證，只需要花1000積分就可以換購。

“問吧。”“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是因為不想嗎？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

鬼火一愣。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尸體呢？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圣嬰之一：好感度65%（艾拉覺得，自己似乎終于遇見了一個擁有共同話題的朋友）。】【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