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不遠(yuǎn)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C.四角游戲
身后,黃袍鬼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wù)大廳,恐怕一進(jìn)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jīng)進(jìn)了直播。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因此,秦非一直認(rèn)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他當(dāng)然不會動10號。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
右邊僵尸沒反應(yīng)。秦非嘆了口氣。可這人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問不出來。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guān)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jié)束。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yuǎn)了吧。砰的一聲。秦非抬手指了指門。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一道身影自不遠(yuǎn)處直沖過來,有人跑向林業(yè)身邊,一只手環(huán)過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緊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將他帶離了尸鬼身邊!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fā)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xì)微的表情變化。“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對!我們都是鬼!!”性別:男一顆顆眼球。
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他還記得剛才談永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百鬼夜行爆發(fā)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嘔————”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dāng)中異常受歡迎。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沒想到,一切無關(guān)劇情。“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qū)в危f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tuán)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不過就是兩分鐘!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
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廣播聲結(jié)束,整個生活區(qū)頓時沸騰一片。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作者感言
秦非在原地靜坐了片刻,將紙條收入空間,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