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剪刀布,是大家各自在桌前坐好后,他直接伸出手說的。
由于視角局限,玩家們從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積很小,難以借此評測出外界環境的全貌。秦非在呼嘯的風聲中回頭,向后傳授著攀登雪山的技巧。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那里。
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
鬼火怕耗子。與其說是登山日志,這倒更像是一個日記本,里面的內容從1號社員大一入學加入登山社團開始,雜七雜八寫了許多。秦非一改剛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一步一步,腳步平穩地踏進了這間半分鐘前還讓他嫌棄的不得了的房間。
腰間的手不知不覺間滑落到了秦非的大腿,現在,秦非整個人被那少年環抱在懷中。沒有內臟,沒有骨頭,正常生物體內該有的都沒有。
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指引NPC王明明消失了,但有薛驚奇這樣的人精在,秦非的馬甲岌岌可危。段南在找到營地后身體狀況恢復良好,掉下的san值也基本用藥劑補齊了,扶個人還是能扶得動。
他伸手在空中虛虛一抓,躺在草地中吐血的傀儡就像有絲線牽引一般飛到他的身后,蝴蝶沒有多言語,但他的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他伸手指向不遠處。
“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但好在鬼嬰的腦子還算機靈,遲疑片刻后,它翻身騎到了怪物脖子上,兩只小小的手覆在怪物眼睛上,毫不客氣地向下猛力按壓!
對面的兩個NPC愣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三途皺眉道:“狼人社區會不會真的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
規則世界中一旦出現對立陣營時,會有兩種通關模式。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在這樣的客觀背景條件下。雪山不可能找一個敵軍替自己馴化使徒,所以,作為被雪山選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無疑問已然是一個合格的使徒了。
“肯定是大出血。”彌羊壓低聲音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惡劣的幸災樂禍,“他們為了抓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
秦非眼前略過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全軍覆沒。他說的是格林童話里很有名的一個故事,兄妹倆被惡毒的后媽騙進密林深處丟掉。
秦非看著亂做一團,氣氛卻已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的玩家們,在心里暗暗點頭。三途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彌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
彌羊瞅了他一眼,沒說話。接著電話被人撂下。“老婆沖啊啊啊啊,勝利永遠屬于公主殿下!!”
“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會自己跟緊的。……
該怎么說,似乎又是他很熟悉的觸感……
“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雪山入夜很早,按昨天的情況來看, 差不多五點以后就開始天黑, 不到七點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這次輪到應或面露哀怨。雖然他頭上的人皮頭套,和玩家們頭上的動物頭套一樣, 都是用針線縫合在脖頸上的,但NPC的臉部表情卻要靈動得多。
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他實在想不通,秦非是怎樣看著那張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臉,說出這樣一句話的。“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
“來了!”
而麻煩事還在一樁接一樁地發生。這尊雕塑本來是坐著的,將手支在下巴上,擺出了一副思考者的姿態。
她一臉無辜:“那個鬼要和我玩123木頭人。”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
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輸掉對抗賽也不會丟命,好不容易茍到副本結束,如果被他氣死,那可不太劃算。
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
雪怪們并不是無腦攻擊,他們早已鎖定了作為主力戰將的烏蒙,現在他被三只雪怪圍攻頭頂,還有兩只在懸崖上蓄勢待發,被彌羊驅趕開卻依舊不愿退遠。
作者感言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