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蕭霄:“!!!”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血腥、刺激、暴力、兇殘。
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
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
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雖然但是。
秦非依言上前。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居然。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普通而正常的房間,房間面積不大,但生活氣息很濃。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蕭霄臉頰一抽。蕭霄人都麻了。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作者感言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