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zhì):“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成了!
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shù)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zhàn)局的觀眾少。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qū)⒕謩菖まD(zhuǎn)過來。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zhuǎn):“哎呀!”
是刀疤。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yōu)質(zhì)線索數(shù)量。”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yīng)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果不其然。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
秦非:“那后來呢?你是怎么想到回村子來的,你要找的又是什么書?”“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應(yīng)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guān)系吧。”
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靈體卻并不想繼續(xù)劇透。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
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在日復(fù)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
木質(zhì)窗扇磕碰在墻沿上,發(fā)出輕輕的響聲。
“你……”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這幾天以來,導(dǎo)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jù)人數(shù)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guān)不上了。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zhuǎn)頭呸一口。
他輕輕出了口氣, 平復(fù)著自己本就毫無緊張感的心情, 并順手打開了彈幕界面。……?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他的天賦能力是預(yù)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yù)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作者感言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xiàn)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