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巧合嗎?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走廊上一觸即發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上門退回房間里。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對啊!
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彈幕:“……”“謝謝大佬,謝謝大佬!”
“嗨~”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但也沒好到哪去。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對, 就是流于表面。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鬼火愣愣地抬頭,隨即便被眼前的畫面深深刺激住了。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秦非聞言點點頭。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秦非:?篤——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作者感言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