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隨后,秦非感覺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間。
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公主殿下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問題。那聲音很小,在距他很近的位置劃過,又消失,聽起來像是某種昆蟲的振翅。
秦非在心里瘋狂罵街,腳下速度卻半點都不敢放緩,有了前一次蝴蝶在生活區外堵人的經驗,秦非這回直接馬不停蹄地跑向了服務大廳。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
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畢竟,這樣在分攤危險的同時,其實也加重了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讓整隊人一起遭殃。“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
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祂不知道系統手中有多少底牌,因此更加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
也許現在根本不是12號。可事實上,他們就連此刻通風管外究竟是何種環境都完全一無所知。秦非:“……”
左手邊是帶著動物頭套的玩家,是一只黃色的狗。
接連數道槍聲響起,圍觀的玩家們只覺得一陣眼花繚亂,□□射擊聲震耳欲聾,掛滿玩具的背板墻忽然猛烈搖晃了起來。秦非:……
——有人將一層東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那一株株林立的樹影,在夜幕中綿延成一片,杳無邊際。
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這就是想玩陰的。
“嘶……”
杰克舉起了斧頭,高懸在距離青年的頭顱不過幾十厘米遠之處。
秦非陡然收聲。
門竟然打不開!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
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
秦非跪坐在祭壇之前,修長的脖頸微垂,露出后頸處蒼白惑人的皮膚。“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還是石質,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
房間里能藏人的地方幾乎沒有,唯二可以起到一點遮蔽作用的,就只有進門右手邊的床和左手邊的單人衣柜。
秦非盯著那行文字。段南被凍得面色青白。
老鼠他們也和他一起倒了霉。“應該把怪物拖去外面再剖開的。”刁明抱怨著,不太想用手去摸被血污浸染了的梯子。
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
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這把刀和商業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廚放著的砍骨刀十分相像。秦非讀懂了祂的意思, 笑瞇瞇地擺了擺手:“沒關系, 你也不是故意的。”而在進入溫度更高的帳篷之內后,這塊淤青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
秦非道:“我們今晚還想繼續做保安。”那影子動作不停,與彌羊擦身而過,直直撞在了仍是小姑娘形態的秦非身上。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只要在規則許可范圍內,殺人是被允許的。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快!”蕭霄飛快推了彌羊一把。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了!”這里的燈似乎是壞的。……
鬼嬰就像是聞到肉骨頭的小狗一樣,倏忽出現在秦非肩頭,用嘴叼起骨哨,呲溜一下又閃身不見了。
作者感言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